孟鶴堂永遠不會忘記,干爹于謙「懲罰」他的那個午后,陽光灑滿了整個馬場。
「再問你一次,知道錯在哪了嗎?」于謙面無表情,好像并沒有要停手的意思。
「咻!」藤條毫無征兆的落下來。
孟鶴堂忍不住喊出了聲。
「跪直。」
看著因為不敢違抗而艱難直起身子的孟鶴堂,干爹心疼了。
但是既然要讓他長記性,就不能心軟。
孟鶴堂強忍著。干爹每打完一下都會等一會,疼痛就在他的背上無限放大。
于謙每次都在孟鶴堂剛緩過來的時候落下藤條,時間掌握的剛剛好。
孟鶴堂的身子縱是鋼鐵,也經不住反復的火煉,何況還不是鋼鐵,如此強度的責罰像是到了他的極限。
「呦…」孟鶴堂感覺眼冒金星,終是堅持不住,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。
所有人的心都揪了一下。
「孟哥!」
周九良是最先沖過來的,他早就心痛了,此時也不管師父干爹都在,直接沖過來跪在孟鶴堂身邊。
孟鶴堂慢慢睜開眼,看到周九良淚流滿面。
「九良,扶我起來!」孟鶴堂用微弱至極的聲音對周九良說道。
「快,別讓干爹等太久!」周九良迫于孟鶴堂的威嚴,還是把他扶了起來。
「咻!」
孟鶴堂閉眼等了好久,明明都已經聽到聲音,怎麼不疼了呢?還是后背已經被打麻木了,感受不到疼了?
等了一會,孟鶴堂抬起頭,看著師父師娘干媽都看著他,他感到疑惑,回頭一看,原來是周九良擋在他身后。
周九良結結實實挨了這一藤條。
「九良,你干什麼,讓開!」
周九良沒有理孟鶴堂,而是將眼神落到師父和干爹身上。
「師父干爹,孟哥已經知道錯了,他本來身上就有傷,受不住這麼大的懲罰,他已經跪了這麼久了,兩個膝蓋肯定都青了,現在臉頰也是腫的,就饒了他吧?」
周九良由開始默默的淌眼淚到止不住的號啕大哭。
師父和干爹只是想給孟鶴堂一個「教訓」,這麼一看,下手有點重了。
郭德綱和于謙交替了一下眼神,于謙放下藤條回到沙發上,老郭走了過來。
「起來吧。」老郭溫柔的說。
旁邊站著的師兄弟一窩蜂的都沖上來,沖在最前面的欒云平和燒餅,一左一右把孟鶴堂扶起來。
剛起來,孟鶴堂就感覺到一陣眩暈,眼前一黑就沒有力氣了,在昏倒前只能聽見周圍人的喊聲「孟孟,鶴堂,孟哥」,接著就失去了意識。
等在醒來的時候,身邊的環境都變了,還好周寶寶在他身邊。
「孟哥,你醒啦,慢點…」周九良擔心的樣子逗笑了孟鶴堂。
「小孟醒了!」
正說話的時間,師父和干爹來了。
「師父干爹!師父干爹!」
孟鶴堂想起來,被干爹上前幾步按了下去。
「好好躺著!」
周九良默默退出去,留下空間給屋里的三人。干爹坐在床邊,師父坐在凳子上,等了一會。師父說話了。
「小孟,恨不恨我們啊?」
「不恨。那個西北的相聲同行,好多次蹭德云社熱度,故意找茬挑毛病,說我在臺上穿女裝,說我糟蹋了相聲…我忍無可忍回懟了幾句…」
師父:「你錯就錯在,不該跟一個相聲愛好者拌嘴。看他一眼就算輸,明白了嗎?你看他冒犯了我那麼多次,我理他了嗎?」
孟鶴堂點點頭:「我懂了師父。」
于謙:「好孩子,你干媽給燉了雞湯,一定要好好嘗嘗…」
二十分鐘后,郭德綱家。
孟鶴堂:「師父,看見我干媽了嗎?」
老郭:「到書房找找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