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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頡剛喪妻15天,萬字求婚信寄給女學生,學生:抱歉,我不能生育
2023/08/03

1943年6月,顧頡剛的妻子殷履安去世。

顧、殷二人婚后20年,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就只有10年。

顧頡剛給殷履安寫過很多信件,共加起來有700多頁。這些信大多集中在1933年之前,1934年之后就極少寫信,1935年到1941年一封信都沒有。

沒有信,就相當于我們現在遠在外地的丈夫許久不和妻子打電話聯系一樣。

圖|顧頡剛

這是婚姻危機的警齡,但殷履安的身體每況愈下,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計較和挽回了。

殷履安病逝后15天,顧頡剛又提起了筆, 洋洋灑灑寫下了9400字的長信,這一寫就寫了6天,足足10頁。

但這可不是給亡妻寫的悼文,而是向女學生譚惕吾寫的求婚信。結果被譚惕吾一口回絕。

4個月后,顧頡剛在朋友介紹之下認識了張靜秋,1944年4月正式訂婚。

也就是說, 在一年的時間內顧頡剛經歷了喪妻、失戀、熱戀和再婚。

這位史學大師謹慎治學的背后,卻是個對愛情極度渴望的人。他一生經歷了三段婚姻,卻愛了自己的學生半個世紀,這一生的婚戀可謂傳奇。

顧頡剛,蘇州人。顧家是書香門第,數代單傳,長輩們都催著他早婚。

13歲這年,顧頡剛對婚姻還沒有什麼概念,他和父親在茶館吃茶,看見父親和鄰桌寒暄了幾句,就喊他去拜見。

顧頡剛以為這位叔伯只是父親的熟人,哪知道父親是帶他來相親的,顧家要和城內吳氏聯姻。

顧頡剛根本不滿意這場包辦婚姻,但他年紀尚小,根本無力反抗。

1911年1月27日,顧頡剛和吳家的姑娘吳征蘭結婚。

顧頡剛還不滿18周歲,吳征蘭要比他大4歲。

圖|顧頡剛和祖母合影

吳征蘭是非常傳統的女性,不識字,對外面的世界也不了解,就像是一只籠中鳥一樣。

顧頡剛對吳征蘭沒有感情基礎,生活之中也沒有什麼共同語言。

但顧頡剛又不像其他新式青年那般,將對舊式婚姻所有的憎惡都發泄到原配妻子身上。 他對吳征蘭是同情的,他也知道她是包辦婚姻的受害者,她也是無辜的。

婚后顧頡剛也曾經嘗試過培養夫妻感情,還會教吳征蘭寫自己的名字,教她認字。

1912年,顧頡剛從蘇州公立第一中學畢業后,就進入了北京大學的預科班。

離開家鄉之時,顧頡剛的長女剛剛出生兩個月。從此以后,顧頡剛專心學業,只有寒暑假才會回家小住。

她的妻子吳征蘭體質較弱,在家中還受婆婆百般刁難,顧頡剛的繼母暴戾專橫他是清楚的,妻子在家受欺負他也心知肚明,但他毫無辦法,只能讓吳征蘭默默承受著。

而老祖母也只是疼愛顧頡剛一個人,對吳征蘭也是頗為冷漠。在繼母的挑撥之下,吳征蘭和老祖母關系一向不和。

在這個極其注重傳宗接代的舊式家庭之中,吳征蘭一連生下兩個女兒,在家里的悲慘地位不言而喻。

1917年2月,吳征蘭生下小女兒坐月子的時候,街上有大戶人家在出殯,非常熱鬧,吳征蘭也跟著大家去看,結果受了春寒,回家之后就一直干咳。

這年暑假顧頡剛回來的時候,見妻子夜夜咳嗽并且發熱,就已經意識到吳征蘭可能是肺結核,想要帶妻子去看西醫 。但長輩們都認為這只是小毛病,不需要治療。

吳征蘭的病情越來越重,6月,顧頡剛得到消息,趕緊從學校趕了回來。

他和父母抗議,一定要帶吳征蘭去醫院治療。而父親給他的回答是讓人心驚的: 他們認為吳征蘭已經不行了,去醫院也不過是「多費」而已。

吳征蘭人生的最后一段時期怕煙怕熱,提出想要調換房間,竟然也被拒絕了。

顧頡剛憤怒至極,他曾經給長輩寫了一封抗議信,結果也只是被長輩責備一番。

圖|青年顧頡剛

在經濟上尚未獨立的顧頡剛,沒有為妻子治病的能力,他在家中照顧了吳征蘭50天,眼睜睜看著妻子不治而亡。

吳征蘭入殮的第二天,顧頡剛的父親和祖母就開始和他商量續弦。顧頡剛內心很抗拒,推脫說還是等大學畢業之后再議。

顧頡剛對原配妻子還是有感情的,料理完喪事后患上了很長時間的失眠癥,他的小女兒尚在襁褓之中,老祖母已經八十歲了,父親和繼母都在杭州,家中無人照料。

顧頡剛只得休學一年,在家一邊養病,一邊照顧老人和孩子。

他的失眠癥一天比一天嚴重,醫生建議他再找一位夫人,為他分擔家中事務,也能和他說說話、疏導疏導他。

顧頡剛的好友王伯祥和葉圣陶當時都在蘇州某高等小學任教,他們了解了顧頡剛的狀況,一直想要為他尋找一位新夫人。

他們邀請顧頡剛來蘇州游玩了一星期,王伯祥向他介紹了本校的畢業生殷履安,說她聰慧賢良,很適合顧頡剛。

葉圣陶也在一旁連連稱贊殷履安,夸贊她好學勤勉。

顧頡剛見兩位好友都很欣賞一名女子,雖未見面,但對她產生了傾慕之心。

1918年10月底,顧頡剛和祖母提起了殷履安,得到祖母的同意之后,就派人去求親。

為了能和殷履安結婚,顧頡剛也是費盡了心思。

長輩們都很信生辰八字,算命的說殷履安和顧頡剛八字不太合適,顧頡剛勸了又勸,才勉強讓父母同意這門婚事。

圖|顧頡剛和殷履安

1919年5月21日,顧頡剛和殷履安結婚了。

顧頡剛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之中,他尚未意識到其實他的婚戀一直是被動的。

第一次結婚是父母的安排,顧頡剛很孝順,對父母也較為順從,如果說這次婚姻是他的無可奈何,而第二次婚姻完全是被生活所逼,又在朋友的影響之下做出的選擇。

他從沒有詢問過自己的內心:到底想要和怎樣的女人共度余生?

這就是他後來婚內精神出軌的根本原因所在。

顧頡剛和殷履安新婚燕爾,看不出任何問題。為了度蜜月,顧頡剛還專門請假了一陣子,帶著新婚妻子到蘇州各個園林玩了一圈。

一個多月后,顧頡剛帶著妻子來到杭州為父親做壽,在西湖邊暢游,每天黏在一起,將工作完全拋之腦后。

家中的長輩對小夫妻倆頗多意見,也絮絮叨叨說了好幾次,顧頡剛依舊帶著妻子游山玩水,絲毫不介意。

從杭州回到蘇州之后,夫妻倆又回到殷家行「雙歸禮」,顧頡剛還翻出了妻子以前上學時的課作來看,發現妻子每一科的成績都是極佳的,對她更是滿意。

和吳征蘭的婚姻,顧頡剛一直覺得自己心靈得不到共鳴,和殷履安的婚姻,讓他感受到夫妻倆心靈契合的滿足感。

圖|顧頡剛和殷履安

殷履安非常好學,在學問方面,她將顧頡剛當作自己的老師。想要看小說的時候,就寫信給顧頡剛,想要臨摹碑帖,也讓丈夫幫她購買拓本……

顧頡剛總是把妻子學習的事情看得尤為重要,這些書籍他都會立刻去采買,馬上寄過去,或者托人帶回去。有時候還會附上信件,對這些書進行簡要的介紹。

顧頡剛還在信中反復告訴妻子一句至理名言: 千萬不要迷信教師。

1919年9月之后,顧頡剛就一直住在北大,殷履安代替他在家中侍奉老人,照顧一對女兒。兩人傾訴感情的方式唯有寄信。

然而異地之后,兩人婚姻的問題就慢慢顯現了出來。

顧頡剛對于殷履安的期望很高,甚至打算將她打造成一個完美的「新女性」妻子。

他在信中直接說明: 他希望殷履安將來能夠精通一門外語,擁有中學以上的常識,做一門藝術,在國文上有所深造,還要略知曉中國各項學術的源流。

為此,顧頡剛為殷履安列下了一系列的書單,要求她精讀全部。

書單包括文學類的書籍,例如《聊齋志異》、《浮生六記》、《今古奇觀》;國史書籍如《尚書》、《左傳》、《國語》、《戰國策》、《史記》、《漢書》等;古典學術類書籍,《老子》、《莊子》、《淮南子精華》、《墨子》、《荀子》等……

除了這些書單,顧頡剛還會給她寄去很多新式雜志,比如《新潮》、《新青年》等等。

顧頡剛對妻子的改造過于急切,殷履安在眾多的家務壓力之下,根本沒有時間或者精力去了解這些。

她在結婚之前哪知道自己會陷于這樣的困境,別說是看書了,就是應付繼母和祖母就已經疲憊不堪。

相比于顧頡剛寫信的熱忱,她回信并不多。

在此期間, 顧頡剛的父親還曾經寫信過來,責備兒媳「并不常在房中,置家事一切于不問。」

殷履安是真的在家什麼家務都不做嗎?之前吳征蘭被百般刁難,郁郁而終,如今殷履安也是一直沒有懷孕,自然也逃不過婆家的嫌棄。

顧頡剛給殷履安的信中提到了這件事,說這是「繼母的讒言」讓她不必去理會,鼓勵她去做一個新式婦女,打破舊家庭的條條框框,嘗試著走向社會,走向獨立。

顧頡剛說起來是容易的,殷履安根本就無法做到。 作為一名傳統的女性,生活在一個舊式家庭之中,丈夫又不在身邊,她本身就是弱勢的,更別說是扭轉自己的命運。

對長輩們,顧頡剛也是無力的,他自己都說過: 我的祖母是嗣祖母,我的母是繼母,我現在的妻是兩女的繼母……

在這種復雜的家庭之下,顧頡剛面對長輩也只有孝敬和服從, 他對殷履安的支持,也只能停留在「精神上的支持」。

殷履安面對公婆和丈夫兩方面的要求,完全不知所措。

顧頡剛給殷履安寫的信越來越像是一名苦口婆心的老師,而殷履安對他的這些要求也越來越沉默,顧頡剛急躁的心情就像是一塊燃燒的炭火扔進了古井之中。

便是在這種挫敗感之下,顧頡剛遇到了譚惕吾。

1924年,顧頡剛第一次見到譚惕吾,那時候他在北大執教。

圖|譚惕吾

顧頡剛和幾個北大的女學生同游頤和園,其中就有譚惕吾。

兩周后的星期天,他們又去游玩了八達嶺,此時的顧頡剛已經對譚惕吾印象深刻了。

他在日記之中寫道:

予于同游諸人中,最敬愛譚女士,以其落落寡合,矯矯不群,有如幽壑絕澗中一樹寒梅,使人眼目清爽。

從此,顧頡剛有意向譚惕吾靠近,對她念念不忘。他的日記之中,譚惕吾的名字也越來越頻繁地出現。

有一次,顧頡剛因為十幾天都沒有收到殷履安的來信,對妻子發起了脾氣,提筆給殷履安寫了一封信, 直接告訴殷履安他已經有了婚外戀,丟給殷履安一句:請你不要盼我。

殷履安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頓時傻眼了,顧頡剛這句話簡直是抽去了她面對慘淡生活的最后一點勇氣。

結果在信的結尾,顧頡剛又說了一句,這是「假造」的,殷履安稍稍有些放心。然而,脫口而出的玩笑,多多少少會有真實的成分在。

1924年9月,顧頡剛的祖母去世,葬禮辦完后,殷履安就搬到了北京,終于和丈夫住在了一起。

和妻子結束了異地分居的顧頡剛并沒有感覺到滿足和幸福,他的心早就已經留在了譚惕吾那里。

圖|顧頡剛

1929年8月16日,顧頡剛和譚惕吾偶然見面,此時距離他們在北京分別三年了,顧頡剛喜不自勝,在自己的日記上這麼寫著:

三年渴思,忽于今日無意中遇之,真使我喜而不寐矣。

顧頡剛以各種方式接近譚惕吾,他想見譚惕吾,就以「學術研究」的名義給她寫了一封信,勸譚惕吾以后能研究世界史以及中國國民生活兩個方向,將來可以和顧頡剛一同合作一部中國通史。

顧頡剛連這本書的分工都想好了,他負責清朝以前的部分,譚惕吾負責清朝之后的部分。為了勸譚惕吾,他曾經寫了一封2000多字的長信,譚惕吾沒有多想就答應了。

她不知自己老師的私心是: 想要留下一本著作,讓兩人的精神之結合萬古長存,這要比百年伉儷更加讓他感覺心滿意足。

譚惕吾對顧頡剛的影響已經不僅限于心靈之上。

因為譚惕吾曾經寫成《內蒙古之今昔》一書,讓譚惕吾對邊疆問題產生興趣,後來甚至影響到顧頡剛的研究方向。

譚惕吾原名為譚慕愚,改名后北大預科畢業證書可能會無效,她將自己的擔心告訴了顧頡剛。為了代譚惕吾取得證書,顧頡剛進入北大兼任歷史系講師,要知道之前顧頡剛并不想進入北大,他覺得這是一塊「是非之場」。

1934年6月,譚惕吾和其他4名女學生來他家中請教國學,他細心為她們講解,在這次專業的深談之后,顧頡剛對譚惕吾更是刮目相看。

譚惕吾英文很好,史學也下了苦功夫,顧頡剛覺得譚惕吾專門研究史學,將來一定會有所成就,他愿意竭盡全力幫助她。

顧頡剛毒譚惕吾的一切都開始處處留心,他聽說譚惕吾的宿舍纖塵不染,所有的東西都井井有條,非常整齊。

圖|顧頡剛

他在自己的日記之中感慨: 北大的女生之中,也許只有譚女士是能自己讀書的。

1936年,顧頡剛已經是史學界泰斗級的人物了,但他對譚惕吾依舊傾慕和仰視。

顧頡剛曾經說: 「每見健常一次,即增我敬重一次。她是真有眼光的人,論斷之初,常識之廣,使我自愧不如。」

殷履安終于還是感受到了丈夫的「異常」,顧頡剛曾想過讓譚惕吾給自己當副手協助研究,在向妻子征得同意之時,殷履安不贊成。

顧頡剛沒有辦法不顧妻子去追求譚惕吾。

他對殷履安始終是有愧疚的,殷履安來到北京之后,將小家打理得井井有條,顧頡剛喜歡買書,學校又常常欠薪,家中其實經常吃緊,一家人生活很清苦。

因為殷履安的勤儉持家,顧頡剛才能專心于學術,不會因家務而分心。除了照顧孩子之外,殷履安還要為丈夫抄寫、整理書稿,顧頡剛幾乎每天都會失眠,都是殷履安在一遍遍給他捶腿按摩,一直等到顧頡剛入睡。

殷履安將吳征蘭的兩個女兒視如己出,母女感情非常好。

殷履安後來被查出了盆腔結核不能生育,顧頡剛從未因這件事抱怨她,倒是覺得她這樣免受生育幼童的勞苦。

但殷履安依舊沒有逃過早亡的厄運,1943年5月,殷履安的母親突然病逝,本來就患有胃病的殷履安病情突然加重,并且患上了惡性瘧疾,高燒嘔吐不止。

而顧頡剛此時正好外出,得知妻子病情惡化,急忙趕到家中。當時殷履安已經處于昏迷狀態,醫生趕來給她打了一針強心針才清醒了一個小時,隨即撒手人寰。

殷履安終其一生都沒有達到顧頡剛「完美妻子」的要求,她沒有子女,在公婆的埋怨和丈夫的失望之下病逝。

圖|顧頡剛與張靜秋晚年

殷履安病逝后,顧頡剛自然又被長輩催婚,他要給兩個女兒尋找新的繼母。

父母對于兩個兒媳的死冷漠到令人發指,吳征蘭和殷履安雖然都是因病早逝的,但這多少和她們操持家務、侍奉祖母、撫養孩子的辛苦有關。加上這個大家族復雜的人情世故,一個柔弱的女性根本不堪重負。

殷履安的逝世讓顧頡剛終于有機會追求譚惕吾, 此時譚惕吾即將遠行,為了留下她,顧頡剛在喪妻15天后就寫信向她表白求婚。

譚惕吾在收到求婚信之后和顧頡剛見了一面,她當著老師的面果斷地拒絕了他,拒絕的原因亦是讓人尋味: 譚惕吾說自己不能生育。

不知顧頡剛當時是何種想法,他的兩人妻子都因為未生下兒子備受顧家長輩的折磨,譚惕吾似乎已經看穿: 顧頡剛對她們是溫柔體貼的,但阻擋不了就家族對她們的迫害。

這一句話真正說出了顧頡剛的痛處了,即便多年之后,他回憶自己的一生,對家族給予自己婚戀的負面影響絲毫沒有避諱。

被譚惕吾拒絕的顧頡剛整個人頹廢下來,生活無人照顧。

好友蕭一山和羅根澤為顧頡剛介紹了35歲的張靜秋,直到第三次結婚的那一天,顧頡剛還是深刻地明白,自己最愛的依舊是譚惕吾。但他也清楚地知道,他的生活需要張靜秋。

張靜秋是江蘇徐州人,和前兩任妻子不同,她個性剛烈,在職場上打拼多年,是一位有志于教育救國的女教師,精明能干,不是輕易會被舊家庭壓倒的女人。

抗戰勝利后,張靜秋本有機會擔任徐州女子師范學校的校長,然而她此時一連生下兩個女兒,家務繁重,顧頡剛的歷史教學和研究也非常繁忙,于是張靜秋選擇犧牲自己的事業,跟隨著顧頡剛走南闖北。

圖|顧頡剛與張靜秋

1978年9月,85歲高齡的顧頡剛重新翻開當年的日記,看到1924年他和譚惕吾初遇時的記錄,頓時無限傷感,寫下了 「五十年來千斛淚,可憐隔巷即天涯」

當時顧頡剛和譚惕吾都住在北京,但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沒有見面。 他始終無法抹去心中摯愛,這件事張靜秋心知肚明,他的子女們知道,他的親友們也知道。

而譚惕吾呢?她終身未婚,只收養了子女,她在公開場合談論顧頡剛只有一次。

那是1993年5月,中國社科院歷史所召開顧頡剛先生誕辰一百周年紀念會,九十二歲的譚惕吾出席并發言。

她的發言十分簡短,被記錄下來的也就只有200多字。

她說:「 顧先生是我的老師,我對顧先生十分欽佩,今天是顧先生百年誕辰,特趕來紀念。我在預科時,顧先生叫我學歷史,我在歷史科讀了半年,後來還是轉到法科去了。

她的發言之中只說到了她和顧頡剛的師生交往,絲毫沒有涉及他們之間的感情問題。

顧頡剛的三位妻子皆是賢良淑慧,但他為何始終無法在婚姻之中得到滿足?除了家庭背景和兩任妻子的早亡悲劇,還有一點就是他對「夢中情人」的執念。他始終想要將一個獨立的女人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樣,他說自己深愛譚惕吾,只不過是因為譚惕吾最為契合他「夢中情人」的標準,。

譚惕吾是明智的,她對顧頡剛有沒有愛慕心暫且不提,但她深切地明白,在那個時代,婚姻絕對不可能給予她想要的任何東西,無論對方有多深情,愛她十年、二十年,都難以讓她逃過舊社會女性的悲劇。她最后只稱顧頡剛為「老師」,其中復雜情感,也只有她自己能體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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