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竹蛇兒口,黃蜂尾上針,兩般猶未毒,最毒婦人心。
小說《封神演義》以詩評價女性心思,完全是古代對女性的一種污蔑說法。世上好人壞人千千萬,偏偏最毒兩個字讓女性占全?這顯然是不合理的。
與之相比,其實另一句俗語倒更值得引人警示:女子縱有千般毒,最毒莫若「爬龜婦」。那麼什麼是爬龜婦?她們又能有多麼惡毒?
古代封建社會中,女性大概有三種賺錢方式。
其一,是以青樓女子身份在外拋頭露面,其二,是小農經濟的背景下,在家男耕女織。其三,便是以類似「爬龜婦」一樣的身份云游四方。換句話說就是宣揚封建迷信,讓更多的人選擇相信。
普通的女性,沒有辦法外出從事商業活動或者打工,宣揚迷信的女性卻不一樣。在不知名神魔怪力的保護下,其實際身份已經發生轉變。
爬龜婦,便是如此,這種叫法最早出現在江浙地區。最開始的爬龜婦,實際上也只是山村中一些用偏方行醫的婦人。
在每年的某個特定時間段,爬龜婦們都會下山行醫。通過自制的專用藥方,幫助不少人家。
由于價格低廉且效果出其意料的好,所以山下居民大都對爬龜婦十分歡迎。可隨著時間一長,爬龜婦們逐漸不滿足于現狀。
尤其是山下的繁華,讓她們希望利用不同的方法,賺取更多的利益。「爬龜」這個行當,也就是在利益的驅使下,逐漸發展而來。
在古代占卜學中,龜殼絕對是十分重要的一種占卜工具。前人利用對龜殼紋路的觀察,判斷占卜人的人生運勢走向。更有甚者,甚至以火燒龜甲的方法,得出最終的結論。
這種思維方式有點類似于許多年前,一部分農村家里殺雞吃肉時,家中長輩都會通過雞大腿腿骨和雞下頜進行算命。
年輕人也不知道算得準不準,只是長輩神神叨叨地拿著這兩個部位在光亮處觀看,背影和行為倒是挺令人好奇。
爬龜婦們也同樣如此,只不過對她們來說,一次使用一只烏龜,實在是太浪費,完全不符合可持續發展觀念。于是在活的烏龜上刻下古怪的符號,制作成新的占卜道具,成了爬龜婦的專屬。
了解周易之術的皮毛后,便開始四處忽悠。新入行的爬龜婦會在窮苦人家練手,免費幫別人算命。不知道的人認為是菩薩心腸,感恩戴德不說,還要將家里為數不多的錢財拿出來孝敬。
卻不知這些人只是過渡,等到順利「畢業」,能說會道,那就專挑富人家算命。
家里越是有錢,越受爬龜婦的歡迎。幾名爬龜婦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配合,最終讓富人心甘情愿地花錢消災,榨取對方的錢財。
若僅僅只是如此,其實倒也還好。畢竟封建社會的殘酷,其中一點就是一些人對無知者的欺騙。
許多江湖術士也以同樣的手段騙取諸多錢財,卻不見后世對他們有多少批評。爬龜婦之所以惡毒,主要還在于永無止境的貪婪下,催生出來的諸多惡行。
舉一個簡單的例子,某些爬龜婦團伙要是看上某一戶人家的家產,只要對方沒有太雄厚的背景,爬龜婦便會想盡辦法去禍害別人。
等到這戶家庭不得不求神拜佛的時候,爬龜婦及時出現,從中套取大量錢財。
可這還不夠,如果對方家中有小孩,爬龜婦還會美其名曰:收其為徒,避災保命。無知的家長求之不得,將自家孩子親手送出。沒曾想爬龜婦轉手一賣,自己賺得盆滿缽滿,家長們還在默默祈禱。
在最惡劣的時候,因爬龜婦而家破人亡的家庭,絕不在少數。也正因如此,世上女人縱使千般毒,也不及爬龜婦一半。
爬龜婦貪婪到一定程度,一絲人性也無。
腦海中只有錢財,只有利益,哪怕明知是犯罪也在所不惜。何況別的女子即便有什麼心思,至少也有一定的原因可以解釋。爬龜婦則不然,只要心中欲望催動,便會視律法為無物。好在常年的行騙,終于讓世人有意識的防范。
各地官府看到自家百姓受傷害,也大力打擊爬龜婦。不過爬龜婦能夠惡毒到這種程度,倒也和彼時的封建社會的社會發展與時代背景有脫不開的干系。
前車之鑒、后車之師,這些都需要今人思考明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