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陵渡口,一見楊過誤終身,年輕時代的「白」古天樂,帥到了極致,正所謂:南焦北古。
描述的正是香港與台灣的兩大神顏男神。
然而,同時代中,卻有一人,顏值比起南焦北古猶有過之,就連張國榮,在他的面前都黯然失色,那個人就是尊龍。
他的臉頰,自帶高級感,看見了尊龍,我對古代貴族有了模樣。
這是那個時代對于尊龍最真實的評價。
作為在成龍之前,沖擊國際影視市場且取得巨大成功的人,尊龍無疑是一個時代的符號,即便是他在世俗的眼光中,只是一個可憐人。
尊龍出生于1952年的香港,是一個漂流的孤兒,被一名上海殘障女子收養。
對方收養他的目的,僅僅只是為了依靠他領取一點微薄的補助,為此對方一度想要將其拋棄。
所以童年的尊龍,過的十分的凄苦。
用尊龍自己的話來說即:沒有家、沒有名字、沒有讀書、沒有童年,不知從何而來,也不知將會去往何方。
在尊龍17歲那一年,他的人生迎來了改變:一個美國家庭覺得尊龍很有氣質,卻可憐他的童年遭遇,于是資助了他,幫助尊龍移民洛杉磯。
到達美國后,尊龍面臨了新的難題:語言不通。
可本就是從苦難中渡過來的尊龍,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大毅力,憑借毅力,尊龍用字典自學英文,實現了交流無礙。
沒有傘的孩子,就需要拼命的奔跑,尊龍也不例外,突破了語言障礙后的尊龍,開始對自己的人生進行規劃。
首先是要確保自己能活下去,所以他選擇到餐廳打工,在這個基礎上,盡可能優化自己,讓自己變得值錢,讀書是唯一的出路。
于是,尊龍以半工半讀的形式,考入了美國戲劇藝術學院,完成了自己的學業 。
在這個過程中,尊龍也遇見過自己的愛情,他與同學尼娜·薩維諾步入了婚姻的殿堂,可惜的是,這場婚姻僅僅維持了7年,就步入了末路,從此,尊龍就孑然一身,為藝術獻身。
成為演員,是尊龍從小的夢,所以大學畢業后的尊龍,就開始混跡于好萊塢,但當時的好萊塢對華人極度的歧視,這讓尊龍的收入微薄到可憐。
收入難以養活自己,更別提養家糊口,金錢的缺失,可能是尊龍與尼娜失婚的關鍵。
直到在好萊塢摸爬滾打跑龍套近10年后,尊龍的生活,才迎來了變化。
1985年,邁克爾·西米諾執導的具有中國元素的《龍年》問世,這部戲的主要場景在紐約唐人街展開,所以需要一個中國人飾演劇中的黑幫大佬,尊龍成為了首選。
憑借精湛的表演,尊龍的「黑幫大佬」 形象深入人心,從此擺脫了配角的陰影,迎來了事業的高光。
《龍年》讓尊龍這位好萊塢罕見的華人演員,開始在行業里嶄露頭角,2年后,尊龍迎來了人生的巔峰之作:《末代皇帝》。
由于《末代皇帝》的故事線是以清末溥儀的一生為主要線索展開的,所以這部大作的演員,必須是華人。
而彼時的好萊塢華人演員中,尊龍一騎絕塵,他再度成為了「唯一選擇」。
尊龍的那張精致的臉頰,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,配合他那精湛的演技,猶如真實的溥儀活躍于熒幕上一般。
憑借著《末代皇帝》,尊龍一躍成為了國際巨星。
不菲的成就并未讓尊龍有一種「千帆歷盡苦難后,盡是人間享樂」的暴發富狀態,相反,尊龍極度的感恩。
他離開了鑄就他傳奇的好萊塢,回到了香港,一方面是幫助國內的影視行業走向國際,其次,是他終于有了能力,可以報答自己的養母了。
母親當年收養自己的目的雖然并不純粹,且在收養自己后不止一次的想要丟棄自己。
可母親卻始終沒有真正的放棄自己,而是艱辛的將自己撫養成年,你養我小,我自然養你老,這是尊龍當時的真實想法。
回到香港后,尊龍就將養母接走,一直供養著她,直到對方終老。
值得一提的是:尊龍回到香港的時候,《霸王別姬》這部享譽世界的華人作品最初的定檔人員,就是尊龍,後來不知為何,尊龍無法出演這部戲,才有了張國榮的傳奇。
慶幸的是,尊龍錯過了《霸王別姬》,讓我們遺憾,但後來,他又拍攝了《胡蝶君》,算是彌補了錯過《霸王別姬》的遺憾。
在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,尊龍就逐步的隱退,開始減少自己在熒幕上的存在感。
直到2007年,尊龍與李連杰聯手打造了《游俠》后,徹底的隱退,移居國外,罕有露面。
尊龍的隱退,對于尊龍而言,可能是自我的救贖,但對于大眾而言:這不過是尊龍的可憐的逃避罷了。
擁有盛世美顏與高雅氣質的尊龍,雖然在銀幕上光鮮亮麗,但本質上的他,冷暖自知。
尊龍可以與養母和解,可以終養對方到老,但尊龍始終無法與自己和解:在尊龍的心目中,他始終是一個孤寂而又孤獨的人,沒有家人,唯有自己。
這一點,從尊龍接受采訪就可以看出來。
移居國外的尊龍,從未重新組建過家庭,沒有妻子,沒有孩子,沒有家人,只有孤身一人與寵物狗相伴。
當記者詢問尊龍:這樣孤寂的你,將來壽終后,將會在自己的墓碑上銘刻什麼樣的墓碑銘時。尊龍如是道:沒有墓碑,更不會有墓碑銘。
來時,只有一個漂流的籃子,再無其它,離開時,尊龍也想清清白白,不在人間留下任何的痕跡。
這樣孤寂而又想清白的尊龍,讓人心疼。
這位公認的亞洲最帥美男,被選為最性感的男人,前半生讓人心疼與驚艷,后半生讓人惋惜。
當然,惋惜也好,驚艷也罷,不過都是外界的諸多看法罷了,尊龍的內心,又有誰走入過呢?
他的人生,有過黑暗,也歷經了光亮,走出半生后的他,早已經不為世俗而煩惱。